2010/06/17

記憶最初

讀者你好:
這邊紀錄我從小到大的片段記憶,或是誰說了一句話,或是我記得的某個片段零碎的記憶,對我以外的人並不具有意義,你應該略過看這篇文章,避免浪費時間。
在我死亡...我會找時間想到什麽就添加一下。

*記憶最初....朦朧記憶小學之前
周遭是一傳統三合院,我被抱著。胸前有著一串餅乾,我不知道那是什麽?
一位老人在我左手邊的面頰上,用手指彈了彈我臉頰,我後來才知道那是餅乾,因為我那時四個月大(那位老人是我的伯公人稱老伙仔伯公)這就是收涎的儀式進行中。

汪伯伯來訪,我們那時候租房子住在『老伙仔伯公』右側面(龍邊),家裡有一把矮腳紫色的椅子,我坐在上,那把椅子很大,放在屋外的庭院上,是土質的庭院,旁邊有養鴨跟鵝,我坐在椅子上並把腳張開放在扶手上,但是我不知道我穿得是開檔褲,也不知道鵝對我的小雞雞有興趣,過來就對我的小雞雞要一口吃掉,我痛得一直哭,大人們卻一直笑。

不知道因為什麽事?跟鄰居的小孩吵架了,眼睛被鄰居的小孩用竹子打到了,媽媽也跟鄰居吵起來了。
不知道為甚麼我們經營了『無底店』這是那家雜貨店的外號,因為他就蓋在那條排水溝上面,有賣糖果,我喜歡糖果,也有賣麵茶,還好麵茶普通喜歡而已,但是有得吃就不錯了。
有一天『無底店』底下的水溝裡撈起一條金色的鯉魚,好漂亮阿...平常都只是看到灰灰黑黑的鯽魚,好稀奇好漂亮,我們將它放在玻離缸裡,那個玻璃缸只是一個小缸,裝糖果的小玻璃缸。

每天到阿嬤家睡覺,我也不知為什麽?跟姊姊牽著手走過暗暗的小巷子,坎嗑的心在走過暗巷的時候,阿嬤家的燈光是目標之地,安全與信賴的指標。

爸爸回來了,聽說他是桃園工作回來了,背著一個棉被袋子,袋子有綠色的寬條紋。

阿公家有好多小鳥,後來才知道那叫十姊妹。

阿公家種松茸,有松茸寮,有稻草堆,發酵著的稻草堆,一直冒煙...。


有一次阿公他們偷殺豬,因為豬隻快要死了,燒好大一鍋熱水。

三舅舉著我騎在他的肩膀上走在『無底店』到阿嬤家的路上,我竟然掉下來了,敲到頭了三舅一直敷著我的頭 。還好那時候都是泥巴的路,沒有水泥柏油路。

阿公得病,我不知道什麼病?阿公都把地上撒石灰,說是消毒怕傳染給我們。
有一次幫阿公提水,阿公很高興。

*七歲到時十二歲國小階段的記憶


好討厭背懿玲...好重以前小時候的外號叫『大肥圓』可知道有多胖了。他又好喜歡人家背,都不走路。阿嬤叫我背起來的時候要捏他屁股,才不一直要人背。

跟姊姊一起提饅頭到牌子間去賣,『頭前田』、『莊頭』、『莊尾』、『後壁許厝』到處賣,不過小孩能走多遠?就村子裡繞一圈罷了。
『莊頭』有個人問我們,賣了多少錢了,我們還傻傻的拿錢給他數,結果回到家錢果然少了,大家都罵沒良心、騙小孩的錢不好死。

第一次到廟邊的托兒所..好好阿.....原來有健素糖可以吃喔,還一人只能領一次,新來的我當然不知道啦,當慢來的學生來領的時候,我以為可以再領一次,卻被大家叱喝,好沒面子..。
可惜我只上了兩三天,我的托兒所健素糖就沒了。

撿到兩毛錢,好高興把他放在那件藍色有白邊的背心口袋,一路愉快的到『無底店』去買糖果。『嘎您買』....卻找不到我檢到的兩毛錢。

搬家了,爸爸拖著『離阿尬』到新租的地方,上面放著菜廚,還有那張其怪的紫色椅子與其他東西,我在後面推著。

懿倩出生了,在晚上,我好想睡喔,屋裡卻好吵。大人卻要我去睡,明明我是被吵醒的阿。

颱風夜被爸爸叫醒,點著蠟燭,爸爸叫我們躲到南邊的牆,因為北邊的牆在搖晃得很厲害,那是泥土牆(土角壁),強風大雨使得牆搖晃得很厲害,爸爸怕牆倒下來會壓死我們。

住台北的東嘉、東慶他們回來了,跟他們一起玩,把五毛錢藏在草堆裡,結果卻找不到了,哭....。

上學了第一天,聽說很多人不能適應,會哭。 奇怪..好玩的阿,又不用工作。
第一課站起來、第二課鞠躬、第三課坐下...好簡單。要練習寫字就很痛苦。我名字不好寫啦。都會被罵啦。


每天都要工作包四色牌...好煩阿...都不能出去玩,又要顧妹妹,又要工作,都沒辦法跟同伴去玩。難得有時間就玩得不知道要回家,其實不是不知道,實在是不想回家。

在田邊的水溝裡抓到了小魚,是小土虱魚,把他放在玻璃罐裡,看他游上游下的,大部分都沉在底下想到土虱都是藏在土洞裡的,
拿了一個玻璃小藥罐子放進去,那隻小土虱魚還真的會鑽進去,他會浮上水面吸一口氣再潛在水底,但是過了兩天就死了,好奇怪。

爸爸不知道是如何買了兩隻兔子,反正是已經送來了,好肥的兔子阿....
好可愛的喔,但是吃草的問題就很麻煩了,我必須去割草給牠們吃,這是很麻煩的任務,起初兩隻還好,就割一個畚箕就可以,任務還算不太重,是把那個草搬回家好重而已。但是後來就一直生,到最後我有記憶是大大大小共四十一隻,用好幾個籠子裝著,
這時候割草的任務就很重了,一方面是草沒長得那麼快,就必須越走越遠去找到草源,太遠了要把一大堆草搬回來,實在很重。
這時就覺得好很兔子了。殺兔子成了必要的任務,我也要扮演劊子手的任務,綁起來割喉嚨不是很困難,但要讓血不沾到兔毛,就不太容易了,所以大部分都是爸爸去殺的,殺了之後還把皮剝起來曬乾,爸爸說要做成衣服。但從來沒有做好過一件兔皮的衣服。
但是有一個兔子頭皮拿來當面具倒是蠻好玩的,但是會臭臭的。

三姨丈跟思棠回到鄉下來玩,送了我一本字典,還有一把手槍。我好喜歡三姨丈。三姨丈笑嘻嘻還會送禮物給我。(國小二年級)
思棠每年都會寄賀年卡給我,我們當然也寄給他。

山東籍的叔叔(爸爸村裡的好朋友)取了台南的嬸嬸,我負責開轎門,端了一個紅盤子,上面放兩個橘子,拉開車門奉上水果,新娘就會把紅包放在盤子上了...。當時很高興....拿了一個紅包,不過我也不知道有多少錢,因為要上繳國庫,連拆都沒拆就給媽媽了。

秀惠也是每年寒暑假會回來,每年我都會期待她來到,他們回來幾天我就有機會玩幾天,因為他們是客人,媽媽對他們比較好,只要他們找我,我就可以跟他們一起玩,好幸福阿,我會帶他去釣青蛙,或到文祥國小田邊或是小水溝邊去玩。

好討厭每天都要包牌子,同樣的工作,每天重複的做、做、做,還好有收音機,每天都有廣播劇訴說著不同的每一天,每天都有大部分相同的歌,唱著熟悉的旋律,港都夜曲、黯淡的月、悲情的城市、內山兄歌、素蘭小姐要出嫁、內山姑娘要出嫁,黑玫瑰、中山北路走七次、最後火車站、南都夜曲、每天練著歌幫我消除了大多的抱怨。還有每天下午的廣播劇,好奇怪每次叫計程車都要用喊的,而且都有煞車的聲音。八點到九點的講古節目『古今夜談』主持人好像叫做『黃中一』(還是孫中一忘了)。講西遊記、隋唐演義、濟公傳、十八瓦岡英雄傳....。不僅增加知識,也陪伴我的工作時間,使工作不會那麼的討厭與厭惡。..時間也在這每天夜的流逝...。

家裏買了一台瓦斯爐,我看著瓦斯爐的青色火焰發呆...覺得好神奇。跟用煤炭跟木頭燒出來的火不同,好漂亮。

有一次媽媽根爸爸吵架,吵好凶....,爸媽很少吵架,就算吵架也只是幾句,就沒事了,記憶中就這次吵最兇 。

聽說要買地了,好高興,媽媽說買地以後要存錢蓋房子
買了的之後我們有了自己的菜園子,有挖了一個小小的魚池,前面種菜後面養魚,種菜中了一陣子。


爸爸被抓到警察局關三天,我跟媽媽到彰化分局去『探監』第一次到警查局,長大才知道原來那不是監獄只是拘留所。

四色牌的工作常常有問題爸爸根媽媽到鐵絲網工廠上班

妹妹讀小學下課時被機車撞到手臂脫臼了,從這次的驚嚇之後,從此『大肥圓』的名號就不適用了,整個人瘦了一圈。到現在四十幾歲了都沒胖回來。

小學同班同學臨座同桌女同學長髮飄飄好美